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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江夏扶着自行车回头,没什么情绪地看向她。

江彩云几个快步向前。

她掀起眼皮,问:“你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江彩云走近,叉着腰道,“你这个棉纺厂的工作是贺家帮你找的吧?”

江夏点头,心里却想,江彩云这是盯上她的工作了?

果不其然,江彩云接下来的话便验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你现在跟贺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再继续霸着贺家找的好工作是不是不太合适。”她道。

“所以呢?”江夏挑眉,明知故问道。

“所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江彩云叉着腰,一脸跋扈的样子,“我才是江家的女儿,你以前享受的东西,现在都该物归原主懂吗?家庭、亲事,还包括你的工作。”

“可是,”江夏娇滴滴地开口,“棉纺厂的工作就算我让给你,你也做不了呀。”

“厂里的值班员至少也要高中学历的。”说罢,她无辜地冲她眨巴眨巴眼。

高中学历?但她初中还没读完就辍学了啊。

可恶!

江彩云顿时气成河豚。

她花几秒时间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挥挥手,大发慈悲道:“既然这个工作我干不了,那你就干着吧。”

“我回头让爸妈跟贺家给我找更好的。”她昂首挺胸,神气十足道。

江夏见没她事了,正想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结果,她的身后再次响起一个声音。

“江彩云,你干什么?”男人近乎咆哮道。

江夏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嘴角不由一抽。

今天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一个接一个的,唱戏呢。

她懒得回头,直到贺星舟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倒不是她有多讨厌或多嫌弃他,只是既然决定断干净,她便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

贺星舟看着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的江夏,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扼住,让他喘不过气。

“贺星舟,你干什么那么凶我?”江彩云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他骂道。

贺星舟下意识地将江夏护在身后,道:“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要抢夏夏的工作。”

江彩云像是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她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贺星舟,你有没有搞清楚啊?”

“什么叫我抢她的工作,我现在才是江家的女儿,这份工作是属于江家女儿的,也就是我的,你懂不懂?”

“还有你啊,我才是你未来媳妇,你干嘛老是护着她?你该护着你未来媳妇我,知道吗?”

贺星舟皱着眉头看向她:“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一,这份工作是贺家给夏夏找的,不属于什么江家女儿,只属于夏夏。”

“第二,我从来就没说过要娶你,我也不会娶你,这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懂?”

“我的未婚妻我只认夏夏。”

“你还不想娶我?”江彩云冷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很可笑的事。

随即,她又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就你这瘦得跟麻杆似的身板,我还不稀得嫁呢。”

“还不想娶我,”她不耐烦地冲贺星舟挥了几下手,“不娶就不娶,离了你我江彩云还嫁不出去不成。”

“你们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小女子何患无夫。”说到这的时候,她气得差点蹦起来。

贺星舟也像是被她气极,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悍、悍妇。”

他不想站在街口与江彩云对骂,简直有辱斯文。

因此,在指责完江彩云是悍妇后,他便准备转身跟江夏说他俩去别处说话,结果一转头,江夏早就不打招呼地骑车走了。

贺星舟望着早已看不见她身影的街道,心中怅然若失,他今天过来其实是想问她,她现在住哪里的。

早在贺星舟挡在她面前,并与江彩云吵起来的时候,她就悄悄蹬上自行车跑了。

不走,难道留在原地听他俩吵架?还是等贺星舟吵完,再来找她?

江夏骑着车,心中愈发坚定了要辞职的事。

她这才刚回来上班第一天,江彩云和贺星舟就相继来棉纺厂门口堵她。

这工作要是不辞,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等着她呢。

只不过,在辞职前,她得先找个赚钱的路子。

就算一时找不到,但至少得先摸索出一个方向。

若是贸然辞职,没了收入,光坐吃山空也是不行的。

江夏这样想着便回到了住处。

随便吃了点后,她像往常一样,拿起纸和笔,开始梳理思绪。

关于挣钱的路子,她首先就排除了创业。

上辈子她吃创业的苦已经吃得够多了,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碰创业这条路了。

创业这事,已经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她怕自己还没开始干,就整天担惊受怕的,怕自己哪天又被创业给累死了。

这年头要说什么来钱快,还是数创业,但创业前期也是足够辛苦。

她这个身子实在是赚不了创业的钱,最好是能寻点轻松些的挣钱方式。

江夏困得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收起纸和笔,准备补觉。

光坐在这想也想不到,正好她这段时间值夜班,她白天可以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赚钱路子。

江彩云跟贺星舟吵完架,当即气呼呼地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找到江建鸿和刘美萍。

“爸妈,我不准备嫁给贺星舟了,你们重新帮我寻个更好的亲事吧。”

刘美萍心说,人贺星舟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娶你。

吐槽归吐槽,她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乖女儿,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天底下又不是只贺星舟一个男人,对不对,这个不喜欢,爸妈再重新给你找个更合适的不就行了。”

江彩云用力点头,又道:“你们还得给我重新找个好工作啊,棉纺厂值班员的工作我干不了,江夏说值班员至少要高中学历。”

讲到这,江彩云又忍不住碎嘴:“一个破值班员还要高中学历,瞧不起谁呢,我要是高中学历我还不乐意干值班员的活儿呢。”

刘美萍一听,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问:“彩云你去棉纺厂找夏夏了?”

“嗯,”江彩云理所应当点头,也没打算隐瞒,“我早上去棉纺厂找她了,让她别再霸着值班员的工作,然后又碰上贺星舟,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个贺星舟,他以为他是谁,还一脸嫌弃地说不想娶我,就他那样,我还不想嫁呢……”

江彩云一骂起贺星舟就开始滔滔不绝,刘美萍忍不住打断她。

“彩云,不是我说你,你好好的,干嘛去抢夏夏的工作啊。”

“夏夏她现在不容易,脱离了我们,她手上也只剩那份工作了。”

“你的工作我跟爸不是答应过,会尽快帮你找么。”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江彩云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什么叫我抢?棉纺厂的工作本就是属于江家女儿的,也就是我的。”

“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她气呼呼道,“而且我刚刚不说了嘛,值班员要高中学历,我不要那工作,让你们重新帮我找。”

说罢,江彩云又是一屁股坐地上,边哭边嚎。

“果然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啊,亲生的都比不上。”

“她才离开你们几天,你们就心疼她不容易,那你们的亲生女儿在乡下过了二十几年的苦日子,你们怎么不心疼。”

“老天爷啊,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江彩云边哭边拍大腿,“爹不疼娘不爱。”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啊啊啊啊。”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又哭又嚎的江彩云,江家二老按着额角,十分头痛的样子。

不止刘美萍,连江建鸿都开始想念以前的女儿了。

江夏虽说身体弱,冷不得热不得,不好照顾,但她好歹性子温顺,不会像江彩云这般动不动就撒泼打滚,坐地上嚎。

他们的亲生女儿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江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起床后,她慢慢悠悠地洗漱完,便一直站在阳台,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不知盯了多久,她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瞻在楼下的小菜摊前买菜。

菜摊摊主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奶奶,他站在小摊前看了一会儿最终选了几头青菜。

秦瞻付好钱后,老奶奶从旁边抽出几根水稻秸秆,将那几头青菜捆好,让他就那样拎着。

他左手拎着捆好的青菜,右手拎着半斤猪肉,离开了小摊。

这画面瞧着居家又温馨,她竟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不多久,秦瞻便拎着菜回了家。

晚上,他烧了一道蘑菇肉片和一道蒜蓉青菜。

江夏吃着味道鲜美的蘑菇和青菜,肯定地评价了一声:“好吃。”

看来他不仅是会烧菜而已,手艺还很不错,更重要的是,会的菜式也不少。

就说最近这两天的菜都没重样过。

秦瞻闻言,弯了弯唇:“你喜欢吃就好。”

吃完饭,江夏像往常一样帮忙收碗。

碗一收好,他就让她去客厅休息。

江夏听话地回到客厅,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她坐在餐桌前,边喝着水,边看着在厨房收拾碗筷的秦瞻发呆。

没想到嫁人后还能继续过上做闺女时的悠闲日子。

家庭就是如此,一个人悠闲的背后,必然有另一个人默默的付出。

秦瞻收拾完厨房,又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存折。

他将存折推到江夏面前。

江夏则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这是我的存折,密码是xxxxxx,”他一脸认真道,“因为我也刚工作不久,所以存折上的钱不多。”

“既然咱们已经领证结婚,那就一起把日子过好。”说着,他又把存折往她那边推了推。

江夏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意,并没有推拒,而是将存折收下。

她微微颔首,道:“好。”

“另外,我这个工作经常是一忙起来就忙个不停,所以时常会有晚上回不了家的情况,要是我超过六点还没回家,你也不用等我,自己先吃就行。”他交代道。

江夏又是点点头:“嗯,明白。”

警察嘛,碰上出任务或紧急情况确实会如此。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会烧饭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江夏点点头:“我会。”

若她还是上辈子那个江夏,1990年的她应当是不会下厨的,但现在的她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上一世嫁人后的她可是什么家务都干,做饭自然也包含在内。

交代完这些,秦瞻去阳台洗漱。

江夏盯着手中的存折发呆,忽觉得这小折子份量很重很重。

这其中包含的是秦瞻的真心。

一开始跟他领证结婚,不过是她用来逃避贺星舟纠缠的手段而已。

她甚至早就做好了离婚的打算。

而他,还傻乎乎地把存折交给她,说要和她一起把日子过好。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眶有些湿润。

她抬起头,冲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真心,她上辈子也曾付出,只是她注定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得不到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她垂下眼眸,最终还是小心地将存折揣进口袋。

既然如此,这份真心她就暂且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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