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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姜秾在短暂的慌乱后冷静下来。

她对着皇帝福了福身子,“皇上严重了,妾身只是在这里偶遇谢公子,谢公子帮妾身选琴,并不是皇上所说的私会。”

姜赐见宗焱对姜秾说话如此无礼,本要发怒,一听对方是皇帝,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抱拳行礼道:“皇上,您冤枉姐姐了,姐姐和谢公子之间清清白白 。”

谢熙扬见皇上脸色十分难看,一时也很纳罕,但想到姜秾前朝太子妃的身份,皇上又是她的长辈,说话难免带着几分训诫的意思,便拱手解释道:“皇上,臣和温昭太子妃只是偶遇,您误会了。”

谢熙扬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仿佛触了宗焱的逆鳞一般,宗焱冷冷道:“谢熙扬,鸿胪寺这么清闲么?你竟然还有空在外头闲逛。”

今日休沐,难道也要他待在公廨里头?

谢熙扬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只得低头道:“臣错了,一会臣便去公廨办差。”

齐王也觉得皇上这话似乎有些过头了,就算他再不喜欢这位侄媳妇,也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齐王道:“对啊,皇上,这不还有一个小的在旁边吗?怎么能是私会?”

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可皇帝的脸色也并未缓和下来,他就是不喜欢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见便觉得不舒服。

宗焱冷冷道:“就算如此,你是温昭太子妃,皇室宗妇,一言一行都关乎皇室颜面,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姜秾岂能不知皇帝这是借题发挥,无非就是不喜欢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罢了。

这个人的占有欲真是太可怕了,难道她被他召幸过,就连和别的男人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姜秾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低头道:“妾身知道了,妾身谨遵皇上教诲。”

几人这样僵持着,街上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这边看来,虽然听不清几人在说些什么,但几人外貌优越,站在那儿便成了焦点,只听得路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宗焱这才收敛怒容,瞥了齐王一眼,“咱们走。”

两人骑着马扬长而去,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谢熙扬这才收回视线。

谢熙扬道:“夫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姜秾淡淡一笑,“谢公子,这不怪你,你无需自责。”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和皇帝有那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

谢熙扬见她的笑容里掺杂了些许苦涩,也知道她如今孤身一人定然是不好过的,他的内心被勾起了一丝丝的怜悯,还要再说什么,只听姜秾道:“谢公子,家中还有事,我们就此别过。”

“好,告辞。”

姜秾对着他轻轻颔首,叫上姜赐,转身离开。

谢熙扬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人群里,方才回过神来。

路上,姜秾郁闷了一阵,姜赐见她不开心,在一旁开导,“姐姐,你莫要不高兴了,那皇上脾气那么差,往后咱们离他远远的。”

姜秾这才展颜,轻轻的“嗯”了一声,回头对姜赐道:“此事你莫要告诉二伯母。”

姜赐知道她是报喜不报忧,轻轻的“嗯”了一声。

姜秾回到家里,已到午时,苏氏已经让人张罗好了饭菜,就等他们姐弟二人回来吃了,姜秾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里的那点郁闷也一扫而空。

等用了饭,姜赐回屋读书,苏氏庄子里送了些进项过来,拿着账本在那儿记账。

姜秾在一旁拿过账本翻了翻,发现苏氏庄子里的进项不多,一年也才几百两银子,如今还要供这么一大家子的开支。

姜秾道:“娘咱们家的进项并不多,女儿想学三叔母那样,在城中开一家书肆,卖些书籍字画。”

苏氏手上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女儿,不认可的说道:“秾儿,你毕竟是温昭太子妃,若是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岂不是损了皇家的颜面,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兴许还会还会治你的罪。”

姜秾却道:“娘,我可以做东家,平日里不去铺子,雇两个伙计做事便好,横竖咱们家还有现成的铺子,空在那儿也是浪费。”

这些铺子都是苏氏的嫁妆,苏氏出身淮南大族,当时显赫一时,不过到了她娘这一辈,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母亲出嫁之后,苏家的香火也断了,那时母亲带着苏家整个家产嫁给她父亲,父亲虽然醉心权术,但对妻子却极为专一,身边连个小妾也没有,母亲虽然痛心父亲的所作所为,但也深爱着父亲,即便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还是选择原谅他,并拿着自己的嫁妆在城中做善事,虽然散尽了家财,却也为姜家积累了一些福报。

苏氏却看了女儿片刻,沉吟道:“秾儿,娘手上这些进项还勉强能过日子,不需要你抛头露面,也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伤害。”

姜秾道:“娘,女儿长大了,不能总被您护在羽翼之下,何况靠庄子里的进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女儿想靠自己,像三叔母和姜穗一样撑起咱家的门户,等娘老了,女儿也能成为你的依靠。”

苏氏见她态度十分坚定,便也不再阻拦,苏氏道:“好,娘亲答应你,你想去便去吧,娘给你出本钱。”

姜秾开心的抱住苏氏的胳膊,“娘真是太好了。”

苏氏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由于宗焱心情不佳,齐王并没有再提去青楼之事,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喝酒。

两人坐在窗口,齐王看着宗焱,“皇上,你是不是对温昭太子妃有成见?”

宗焱冷冷道:“她是宗云骞之妻,朕难道还要对她毫无芥蒂?”他这话不过是敷衍齐王而已,他和姜秾那点见不得光的关系,他自己心里清楚。

齐王却不以为然,宗焱若真是心怀芥蒂,便不会留下她的性命,而且他不仅留下姜秾,就连姜家人也没有赶尽杀绝,他必然是有其他的理由,但是看宗焱这神色,必然是不会说出口。

齐王道:“她一个女流之辈,皇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您若看她不顺眼,大可直接废除她的身份,将她赶出皇宫或者京城都可以。”

宗焱冷笑,他锐利的目光投向齐王,齐王被她看的心虚起来,目光一闪,“皇上,您这么看着臣做什么?臣又没有别的意思。”

宗焱哼了一声:“你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齐王见宗焱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瞬间打了个哆嗦,他感觉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般,怎么办,如果真有一天他按耐不住心痒问皇上要姜秾,他指不定会把自己修理一顿。

夜里,姜秾又将自己的计划跟姜穗以及三叔,三婶说一遍,三房都很支持她,姜家如今是平民,便该有平民的心态,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维持生计。

不过姜彻却有些担忧,“秾姐儿,你毕竟是温昭太子妃,这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会心生不喜,你不如对外说是我们三房开的,若是让人撞见了,你便说只是来铺子看看,横竖我三房一直都是做买卖,也不会有人怀疑。”

姜秾点点头道:“还是三叔想的周到。”

这时,姜穗道:“姐姐若是在生意上遇到难处,尽管跟我和母亲开口,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帮你。”

刘氏其实更希望姜秾待在家里,只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姜秾若是做生意去了,谁来教她家赐儿学琴啊!。

刘氏发愁道:“秾姐儿,你若是出去了,谁来教赐儿奏琴,赐儿的琴艺又要落下了。”

姜秾却道:“三叔母,你无需担心,我每日不会长时间待在铺子里,还是会抽空来教赐儿的。”

就这样一家人商定好之后,姜秾挑了街尾的铺子,选了个良辰吉日,红红火火的开张了。

她这家书肆位置虽然不太好,但靠近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红袖招。

哪个入京的文人墨客不去红袖招待上几日,因此这地读书人也多,书肆一经开业后,生意倒是不错。

这日,姜秾照旧将临摹好的字画送到书肆里,书肆的伙计李善满脸欢喜的将东西接过去,“东家这画画的可真好,简直可以以假乱真,那些入店的客人根本就辨不出真伪。”

姜秾只是笑了笑,“挂起来吧,这画即便再好,也不是真品,若是客人问起,你直接说便是,不必隐瞒。”

她的琴艺虽然只有一般水平,但书画是她爹亲自教的,她爹的书画堪称昭国一绝,她尽得爹爹真传,不管是临摹谁的书画,都跟真的一样。

李善点头应下,这时,姜秾又道:“你派人去对面的红袖招走动走动,若是有文人学子留下墨宝,便高价买下来,多印些放在书肆里。”

李善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书肆但凡有这些文人雅士的墨宝,根本就不愁生意。

姜秾交待完毕之后,从书肆离开。

齐王刚被两个姑娘从红袖招送出来,目光随意一瞥,正好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走在前面,等他仔细看来时,那人影又消失不见了。

齐王心里纳罕,该不会是他对姜秾念念不忘出现错觉,看什么人都觉得有点像姜秾?

齐王收回目光,正要走,对面书肆外头挂着的一幅画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大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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