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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乱吠

随着外间的烛芯炸开一朵金花,蕴玉落在裴玄祁腰间的手一颤。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宽宽大大的外袍,眼下混不吝地靠在床头,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

蕴玉双手捏住他金丝缠玉的腰封,鼻尖甚至能嗅到他沐浴后的香气。

“抖什么?”男人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接着便是两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捏住她一双纤手。

“嬷嬷没教过你,如何解男人的衣裳?”他刻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明,又别有用心地牵着蕴玉的手去解那腰封。

外间的烛火跳跃,蕴玉忍不住抬眸,就见裴玄祁半张脸隐在暗处,瞧不清神色,只能依稀察觉出他带着笑意的眸子。

男子的大掌尚且带着湿热气息,裴玄祁解开腰封后却并不急着松手,反倒坏心的用指腹狠狠碾过她白嫩的腕间,惹得蕴玉又是一颤。

蕴玉只觉二人相触的肌肤烫的惊人,却忽而仰头:“妾手凉,怕冰着圣上。”

火光映在她面上,叫裴玄祁看了半晌。

他忽然松开了手,垂眸静静瞧着她,道:“继续。”

裴玄祁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在蕴玉手中剥落,那件玄色的外袍不知何时滑落在床榻下面。

就在蕴玉的指尖擦过裴玄祁腰线时,男人的大掌忽然狠狠攥住她的后颈。

接着便是大掌狠狠扣住她手腕,不待蕴玉反应,男人喉间溢出的喘息声便吞没在二人相触的唇瓣中。

蕴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一手撑住裴玄祁胸口,脑袋不住地往后撤。

她这般动作激地裴玄祁起了性子,她越是躲,他便越是追。

直到蕴玉后脑勺磕上床梁,金丝帐钩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裴玄祁这才一愣。

因着撞到脑袋,蕴玉忍不住吃痛嘤咛一声,恰巧反应过来的男人不愿放过她,复又追了上来。

电光火石之间,蕴玉的贝齿磕破裴玄祁下唇,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炸开。

裴玄祁眸中掠过一丝暗光,随后便是汹涌澎湃的暗潮。

他一手捏住蕴玉后颈,一手扣住她纤腰,猛然翻身将人摔在锦被中。

到了此时,他才舍得暂时将人松开,一手撑起身子,瞧着臂弯中的娇人道:“属狗的?”

说着,他眸光瞥见蕴玉唇瓣上沾染的颜色,眸光愈深,忽然便伸出手指,从她唇瓣上狠狠按过。

蕴玉被他按得生疼,却颤着睫毛抬眸,忽然顺着他的动作舔过他的指尖:“蕴玉知错。”

随着床幔被扯落,裴玄祁将娇人脚踝擒住,迫使她弯成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香暖温帐,被翻红浪。

就在蕴玉脑中炸开之时,裴玄祁忽然埋首在她颈间道:“容良人身子强健,前儿个可是做的不够。”

他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刻意咬重了那个“做”字。

蕴玉骤然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儿午时在昭月宫中说的那句话,竟是这意思。

这人...这人...竟这般无耻!

见蕴玉面露惊愕,整个人像极了乖巧的小动物,裴玄祁闷笑一声,随即强健的腰身又覆了上来。

蕴玉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他要的这般狠,条件反射般便要探出手去够床榻下的寝衣。

床幔之外,一只洁白的藕臂将将伸了出来,便被男子强硬地十指相扣,随后拽了回去。

“想跑?”

裴玄祁轻咬在她后颈,惹得蕴玉止不住发颤。

裴玄祁猛然钳住她手腕按在枕上,眸光却一寸寸下移,直至那枚桃花印记。

他唇角轰然笑开:“容良人此处,倒是艳丽了许多。”

从他瞳孔的倒影中,蕴玉能瞧见那朵泛着绯色的桃花,不知熊嬷嬷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这朵桃花在情动之时,开的如梦似幻。

许是不满意蕴玉的出神,裴玄祁握着她脊背的大掌微微用力,强硬地将她带入了下一波浪潮之中。

翌日,裴玄祁起身之时,蕴玉尚在睡梦中。

他昨日行事荒唐,如今便是随意打眼一瞧,就能瞧见蕴玉浑身尽是被斑斑点点的红痕,可怜极了。

外间,江尘依着规矩便要进来伺候裴玄祁,却被他眼风冷冷一扫:“出去。”

江尘心中一惊,连忙躬身退了出去,不明白圣上这是怎么了。

他将将踏出内室,便听内室中,裴玄祁清声唤道:“徐嬷嬷。”

徐嬷嬷踏入内室一扫,待瞧见锦被上肌肤娇嫩的女子,心中顿时了然几分:“可是要让容良人醒了后再回昭月宫。”

不料裴玄祁坏心一笑,忽然转身走至床榻之前,伸出手捏住蕴玉的鼻尖。

瞧着蕴玉面色涨红,最后睁开双眸喘气时,裴玄祁才好心情的朗声笑出声。

这人坏的明明白白,叫蕴玉气急了,可偏生他是皇帝,自己还奈何不得他。

强忍着憋屈起了身,裴玄祁又钦点了蕴玉伺候他梳洗,一番流程走下来,蕴玉脑中早已清明。

待送走裴玄祁以后,蕴玉才乖巧朝徐嬷嬷告辞。

却见徐嬷嬷含笑点了点头,温声道:“老奴送良人出去吧。”

她亲自将蕴玉送至乾盛殿外,含笑道:“圣上打小便是这个坏脾气,良人可不要放在心上。”

徐嬷嬷此话一出,蕴玉对她在宫中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知。

敢说圣上脾气不好的人,便是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脑中还未转过弯,又听徐嬷嬷道:“圣上是喜欢良人的,还望良人日后多包容些。”

说罢,她微微颔首:“乾盛殿中还有事儿,老奴便不送了。”

从乾盛殿回昭月宫,蕴玉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至昭月宫门口时,就见碧澜垮着脸立在廊下。

见蕴玉回来时眼尾泛红,碧澜冷笑一声,撇嘴道:“良人这副样子是做什么?娘娘早就在内室候着你了,还不快赶紧些。”

话音将落,也不等蕴玉说话,碧澜身子一扭便转身往正殿去。

蕴玉面无表情抬眸望了眼碧澜的背影,随后抬脚跟了进去。

正殿之中,仪妃懒洋洋倚在美人榻上,前边儿是栖梧小心替她念着话本子,崔嬷嬷恭敬立于她身后。

蕴玉刚一进殿,随手免了四周宫人的请安,才小步上前行礼道:“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闻言,仪妃缓缓睁开眸子,瞧见蕴玉时,眸中闪过几分惊喜,笑道:“都是一家子姐妹,何苦这般多礼。”

蕴玉含笑垂首,并未将仪妃的话听进耳中。

仪妃若真将她当做姐妹,也不会等她请完安才来说这话。

一旁伺候的崔嬷嬷眼见时候到了,抬手便将四周的宫人们屏退,又亲自端了冒着热气的药汁来,恭敬递于蕴玉面前。

“良人,这补药得趁热喝,若是凉了,药效便不好了。”

蕴玉抬眸,就见仪妃正含笑瞧着她,她伸手接过药碗,仰头便将药一饮而尽。

待她用完药,仪妃才一手轻轻拨弄着青玉手串,眸光有意无意落在蕴玉小腹上:“你如今承宠也有两次了,也要争气些才是。”

蕴玉垂眸应了声,才听仪妃轻轻“嗯”了一声,原以为自己能照旧回到西侧殿,却听仪妃冷不丁道:“今儿个天色不错,你陪本宫去御花园转转吧。”

仪妃虽面上和善,可心中惯来不喜蕴玉,大多时候都是打发蕴玉回西侧殿。

便是想要出去转转,身边也有碧澜和栖梧二人跟着,今日这般实是反常。

只可惜即使心中有疑,蕴玉也只得跟在仪妃身后到了御花园。

刚至御花园,蕴玉便知仪妃今儿个这动作是作何而来。

原因无它,御花园湖心亭中,正坐了三位贵人,四周宫人乌泱泱围了一片,端的是声势浩大。

再走近些,便能瞧见正当中坐着的,正是梅妃。

下首些的,蕴玉昨日谢恩之时在凤仪殿也见过,正是盈婕妤和伊昭容。

她们瞧见了亭中的人,显然亭中人也瞧见了她们,远远地便瞧见有太监迈着小步跑来,至仪妃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奴才给仪妃娘娘请安,给容良人请安。”

“梅妃娘娘请二位移步湖心亭一聚。”

那太监说完,便恭敬跪在一侧,等着仪妃吩咐。

仪妃回眸淡淡扫了蕴玉一眼,含笑道:“既是梅妃相邀,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二人至桌边坐下时,梅妃正用金匙搅动红泥小炉上的茶汤。

瞧见仪妃时,她描着赤金眼尾的眼皮一动,似笑非笑道:“仪妃同容良人的关系倒是好。”

盈婕妤盯着蕴玉颈间的红痕瞧了许久,终于逮着机会插话道:“仪妃娘娘何等冰清玉洁的人物,向来也是与容良人同住一宫,不得不给些体面吧。”

此话硬是将蕴玉说成拿起子攀附仪妃的人。

她话中是明晃晃的挑衅之意,一旁的伊昭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是对眼前之事毫不在意。

蕴玉抬眸瞧了眼仪妃,见她正含笑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叹。

看来仪妃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叫她得罪人了,好在她在外人眼中,天然就是仪妃的人,眼下也无甚区别就是了。

蕴玉将手中捧着的茶盏放下,正色望向盈婕妤,似懵懂道:“婕妤姐姐这话倒熟稔。”

她指尖拂过桌案,歪头冲盈婕妤笑道:“想来婕妤姐姐同梅妃娘娘便是如此。”

闻言,盈婕妤当即冷下眼色,似是没想到向来好拿捏的蕴玉竟也有胆子反驳,一时怒上心头,脱口而出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竟也敢在本主面前乱吠!”

蕴玉眼中神色愈发淡了下去,她静声道:“婕妤此话差异,妾倒听说,狗仗人势时才总爱乱吠。”

她忽然盯着梅妃手上的赤金护甲轻笑,“只是这主子若不发话,狗儿再凶...也不过是条看家护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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