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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大死

禾二郎直接摔到在地,抱着小腿痛得惨叫连连。

大黑把同伴们从猪圈里放出来,领着几个小弟就冲过去咬禾二郎的脸。

李氏倒是没反应过来禾二郎的腿被一脚踹断,扑空后,还愣了下,看到几个畜生崽子也敢骑在他们两口子头上,登时就气炸了,扑过去就冲猪崽子挥:“滚!一群畜生!都给我滚开!”

野猪崽子才不怕李氏,非但不滚还咬上了李氏衣袖,撕扯拖拽。

大黄兴致勃勃也要加入,被禾甜踩住了尾巴。

大黄和野猪崽子不一样,它是猛兽,还大了,两个多月已经能够狩猎一些小型动物,扑过去极大可能控制不好分寸。

大黄疑惑地看看禾甜,然后就乖乖守在她身边。

但家里还有别的崽啊。

大咪跳过来,喵一声,软乎乎的爪子照着李氏的脸就是一爪子,虽然刚满月,但爪子还是很锋利的,一下就抓出几道血痕,李氏惨叫一声,没反应过来是啥,跌倒在地,捂着脸躲来躲去。

“滚开滚开滚开啊——”

小灰蹦过来嚼她的头发,使劲拉扯拖拽。

李氏被几个猪崽子折腾的又打又滚,全都无济于事,自己还成了笑话。

“哈哈……”

看着被几只没多大的野猪崽子和奶猫以及兔子撕扯着在地上打滚发疯的李氏,围观众人大笑出声。

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帮什么,野猪崽子就那么点大,连皮都没咬破,只是撕扯她的衣服和头发,能有什么事?

“滚开滚开!”

禾二郎和李氏的大儿子禾晋拿着扫把从外面冲进来,拍打野猪崽和兔子:“敢咬我娘,我打死你们这群小畜生!”

兽崽们到底还小,抵挡不过工具,纷纷后退,撤到了禾甜身边,围成一个圈,警惕地瞪着那一家三口。

大咪伸手灵活,已经顺着禾甜的裤腿爬到了她肩膀上。

见爹娘被当众欺负,禾晋怒火上头,冲禾甜大骂:“你个赔钱货,我娘说了,以后禾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嫁了人,这个院子也是我的了,我把你早就该死的娘也赶出去!”

围观众人听到禾晋这话,顿时不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这话说的可真是……

哪怕是自家人盘算的,也不能这样直接说出口吧?

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么,一家子都盯着人家孤儿寡母占便宜吃绝户么!

禾甜原本还算平和的脸,染上几分杀意。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活着简直污染空气。

李氏也反应过来儿子把自家关上门说的话嚷嚷了出来不合适,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乱说。

禾晋不过十一岁,自尊心正强,也正冲动的时候,推开李氏的手,甩着扫把就要来打禾甜。

欺负他爹娘,他要打死她!

禾甜一视同仁也赏了他一脚。

然后禾晋就跟他爹一样捂着小腿倒在地上打滚。

只可惜,他没他爹抗揍,禾二郎还能哀嚎,禾晋只抱着小腿却发不出声。

李氏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忙去查看儿子的情况,这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断了!

腿断了!

她登时要哭嚎,想到什么,又赶紧去看禾二郎。

禾二郎的腿也断啦——

李氏两手拍地,哭天抢地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哪有人这么恶毒把亲叔叔和堂弟的腿都打断的!”

腿断了?

围观的村人这才明白禾二郎为啥一直抱着自己的小腿,还叫的这么惨,原本还以为他太废或是想要碰瓷十几岁的侄女。

现在么,在看禾甜,众人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

有惊讶,也有赞赏,当然也有极个别人不认同,觉得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你们一家三口无赖,跑到我家,欺辱我娘,又合伙要殴打我,我还手保护自己,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们太菜了,被我反打了回去,这还要恶人先告状?”

禾甜觉得李氏脑子真的很有问题,以为恶人先告状哭得声大,就能歪曲事实?

她上前一步,拿着剁骨刀指着李氏:“你再嚎,舌头给你割了!”

嚎得人心烦。

当家的和儿子一起被踹断腿,李氏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家里人伤了,说破天也要还他们公道,但对上禾甜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她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嚎了。

“乡亲们也评评理,”禾甜又转身对围观的村人道:“要是别人打上你家,欺辱你父母,还要打你,你还不还手?”

“当然还手了,敢打上我家欺负我爹娘,还要打我,我直接拿刀砍了他们!”

“都打上门欺负到家里,还客气个啥?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拼了命不要也要打啊!”

“就是啊!”

“本来就是你们一家欺人太甚,又没本事被人家反打了回去,还嚷嚷着自己吃亏了,没有直接拿刀砍杀了你们,都很顾念亲情了!”

“是啊是啊……”

禾二郎和李氏本就不招人待见,再则今天的事,换了谁也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多客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个大活人了。

见大家都帮着禾甜指责自己,李氏又急又恼火。

他们家断了两条腿啊!

怎么能这样!

事情闹得大了,有人去把里正请了来。

来的路上里正就已经听了全部经过,本着公平原则,到了后,又分别询问了双方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虽然添油加醋了不少,可围观的人多啊,再加上事发又是在禾大家,怎么着,人家主动请你们上门来在自家院子里打你们吗?你们还是一家三口,人家家里就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能动。

“你们主动挑事,欺负人在先,又以大欺小,先动手在后,被踹断腿也活该,自己回家治去。”里正还是很公正的。

只是他还是提点了禾甜一句:“做事还是不要太冲动了,你年纪小,你父亲又去了,真有什么事,没人护着你。”

今天这事是发生在村子里,大家都知根知底,也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在外面,这么冲动,或是踢到了惹不起的铁板,是要吃大亏的。

禾甜虽然不赞同里正那句‘没人护着你’这话——她自己就能护着自己,还能护着身边人,但她很领里正的好意,认真同里正道了谢。

里正四十岁出头,摆了摆手,让她不用客气,又皱着眉头对禾二郎一家三口说:“还不回你们自己家去,再找上人家家里欺负人,被人家打死了,都是活该,你就是去报官,你看衙门管不管?”

李氏还是有点怵里正的,虽不忿,到底没敢反驳里正,免得惹众怒,只低着头,假装知道错了。

禾二郎和禾晋父子俩腿都断了,还正是最疼的时候,压根走不了路,李氏一个人也扛不住俩,只好回家拖了板车,把两人放到板车上拉回家。

“田田,”李氏才把人拉出院子,人群里突然有人问禾甜:“朝廷发下来的你哥那二两银子抚恤金,你从里正那里领过了吧?”

来都来了,里正也没立刻走,就站在那儿等事情彻底结束,听到这话,他眉头皱了皱。

他看了看禾甜,又看了看脸色突然大变的李氏,心里顿时明了。

禾甜朝着问话的人看过去:“什么抚恤金?”

她怎么不知道?

怕弄错了,她还转头问了柳二娘。

柳二娘也不知情。

那人明显知道内情,大声道:“就是朝廷给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金啊,二两银子,去里正那里领,你还没去啊?正好里正在,你直接跟里正说。”

李氏白着脸,忙推着禾二郎和禾晋就要跑。

“李氏你们先别走!”里正直接喝住了妄图逃跑的李氏。

其他人一听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纷纷不经意地挡在了板车前面。

见人不会跑掉,里正这才说道:“禾栋的抚恤金,五日前就已经被禾二郎领走了。他说寡嫂重病,侄女年幼,由他负责代领,还说需要这笔钱给寡嫂请医抓药,我就让他领了。”

儿子的命换来的钱被禾二郎昧下,柳二娘彻底怒了,她颤巍巍站起来,要扑过来找禾二郎和李氏拼命。

“你们把我家的家当全都抢走,说是还了治丧的账,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儿子拿命换的钱 ,你们也抢,你们这对黑心肠的东西,不怕遭报应吗!”

禾甜和柳二娘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下本就看不上禾二郎夫妇的村人,脸上更是多了鄙夷。

太下作了。

但李氏和禾二郎的为人,这个钱进了他们口袋,只怕很难再吐出来。柳二娘和禾甜现在日子有多难,大家都有目共睹……真是造孽。

禾甜并没跟李氏他们多费口舌,把背着的背篓还有草往院子里一放,拎着剁骨刀,三两步就走到了李氏跟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早就用得锋利的剁骨刀往李氏脖颈一横。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主要是谁也没想到禾甜会这么做,一时间惊呼声四起,还有人让禾甜别冲动。

踹断了腿和杀了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禾甜只看着脸色发白,不住发抖的李氏:“我哥拿命换的钱,你们想要昧下,那就也用一条命来换,你的命,还是禾二郎的命,还是你儿子禾晋的命?你自己选。”

李氏抖都不敢抖了,因为她感觉到那带着血腥的冰冷的刀锋又往她脖子上压了压。

死亡的逼近,让她几乎一瞬间就做出了选择:“还钱!我还!我马上就还!”

她毫不怀疑,禾甜真的会杀她。

她怕了,真的怕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禾甜冷冷看着她:“现在就回家拿钱。”

李氏脖子不动,脑袋动地小幅度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拿钱。”

说着她要推着板车走,被禾甜伸手按住:“把抚恤金还回来,再推车子。”

李氏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两腿打着颤,跌跌撞撞往家跑。

直到李氏慌里慌张捧着一块碎银子带一串铜板惧怕地递给禾甜,众人这才从惊讶中回神。

这就解决了?

这么快?

转念一想,对付李氏和禾二郎这种恶人,还真的只有这招最管用。

他们恶归恶,但是怕死,要不是禾甜对他们了解这么清楚,直接掐住七寸,这二两银子有的掰扯呢。

看着李氏仓皇推着板车回家的背影,村人都有些幸灾乐祸,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禾二郎李氏两口子也有今天,真是痛快。

至于禾甜的这番变化,也被村人自发脑补合理化了——别欺负老实人,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反击的,还会是更凶猛的反击。

尤其禾甜还经历了这么大的家庭巨变,性子发生了变化也是正常,认真说起来,怪可怜的,一个小姑娘生生被逼成这样。

事了了,里正又说了几句让大家注意邻里和睦的话,安安生生过自家日子最要紧,便走了。

围观的人中有夸禾甜的,有安慰禾甜的,倒也没多待,很快就都散了。

禾甜这才把大门关上,扶着气得呼吸不畅的柳二娘坐回去,把抚恤金给了柳二娘。

似是察觉到家里氛围不对劲,小崽子们都乖得很,默默跟在禾甜身后。

看着手里有碎银子有铜板的二两抚恤金,柳二娘潸然泪下。

她再绷不住,嚎啕痛哭起来。

哭丈夫哭儿子,还哭她自己,和女儿!

她都不知道该怨谁。

只能靠着痛哭发泄委屈和悲伤。

禾甜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站在她身旁,默默陪着她。

原本不知道禾甜家里事的容焱,这么半天的功夫,已经全了解了个全。

虽然只被捡回来不到两日,但人总是会被最淳朴最真挚的情感触动,容焱也有些唏嘘,尤其听柳二娘哭得这般伤心,他想他上辈子死后,有谁会为他掉一滴泪?

仔细想了想,除了自幼伺候他的宫人,旁的也没了。

至少,他那些所谓的‘家人’,不会掉一滴泪。

甚至现在,那些‘家人’正在不惜一切代价找他——找到后杀掉他。

他眨了眨眼,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自嘲。

柳二娘哭到几近晕厥,被禾甜半扶半抱着送回屋里躺着休息。

给她盖好被子要走的时候,柳二娘抓住了她的手。

禾甜看过去。

柳二娘眼泪还在无声流着,她把那二两抚恤金递给了她,嗓音低哑悲痛:“你拿着吧。”

禾甜正要说不用,她能挣钱。

柳二娘已经闭上了眼睛:“拿着吧,你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禾甜想了想,还是收了。

带着一群崽子从屋里出来,外头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呼啸着扑到脸上怪冷的,她看了看容焱:“你没事吧?”

容焱摇摇头,并盯着她看了看,她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起伏。

哪怕是刚刚被那般欺负,她情绪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

很冷静。

冷静得有些可怕。

容焱自认,换做是他,哪怕活了两辈子,都做不到这么冷静。

“起风了,我扶你进屋。”禾甜又道。

容焱没有拒绝。

把容焱放回灶屋的角落,正准备去院子里收拾刚刚从山上割的仙草,虽然禾二郎和李氏这两只臭虫刚刚在她面前又蹦又跳,可已经赶走了,也不能被他们影响到她想吃烧仙草的心情。

为着两只臭虫影响自己的生活和节奏,不值当。

正要走,容焱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禾甜:“?”

她顺着抓着她衣袖的那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目光落到容焱脸上。

他面色平静,不像是哪里不舒服。

难不成他也有钱要给她?

她微微挑眉,没等询问,容焱便拿起身边的长树枝子,在地面上写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千万小心。”

活了两辈子,再不会看人,那他也白活了。

尤其禾二郎和李氏又是最容易被看懂的那种纯小人之流。

他们两人连同他们那个儿子的反应,他刚刚都看在眼里,哪怕被收拾了,一时服软,也绝不可能是咽的下这口气的人。

不怕明面上作恶,就怕暗地里使坏。

毕竟,禾甜年纪也不大,家里还有个病弱的妇人。

有心使坏,很难防的。

他上辈子没防备丢了命,这辈子有防备了,也还是九死一生,她今天维护了他——虽然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但到底,他也沾了光,他还是觉得提醒她一下比较好。

看着地面上清俊的字,禾甜微微瞪大眼睛:“你识字?”

容焱拿树枝子的手一顿,她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禾甜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对哦,你虽然说不了话,但你手能动了,是可以写字跟我交流的啊,我怎么忘了问你识不识字了。”

容焱:“……”她确实很奇怪。

眼看着要把重点拉偏,容焱用手里的树枝子重重敲了敲地上他刚刚写的那几个字。

禾甜笑了下:“我知道。”

禾二郎和李氏怎样的人,她清楚得很。

只是他们太菜了,不值当她费太多心神,尤其不能妨碍她吃好吃的。

容焱眸色顿了顿,她说她知道?

“那你要怎么办?”容焱迟疑片刻,还是追问了一句。

禾甜:“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泡沫。

还有一句她没说,禾二郎和李氏胆敢再有下一次,她绝不会再手软。

但做人切忌交浅言深,这些话,她没必要同容焱说。

容焱并不认同禾甜的话,对于明确知道对自己有巨大恶意且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人,就该早做防范,早准备,否则容易吃大亏。

就在他要继续写字劝她时,就听到她问:“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用不用我报官送你回家?”

要再书写的提醒之语被一连串的问题挡了回去,他眸色顿了顿,片刻后认真写道:“我叫谷冰,家里是江南贩丝的,今年生意不好做,赔了祖产,只能举家跑商还债,往西北的路上被山匪打劫,家人都死了,我是躲在棺材里才得以逃生,谢谢好意,不用报官,家里现在只剩我一人,我没家了。”

谷冰,取容的一半,焱的反义。

禾甜心道,怪不得捡到他时,他身上穿的是死人的衣服呢。

谷冰,名字还怪好听的。

良久,她道:“节哀。”

容焱:“……”

他沉默一瞬,轻轻点了点头。

气氛有点沉闷,禾甜怪不适应的,她看了眼外头突然阴下来的天儿,道:“我刚刚割的草你看到了吧,可以做一种非常好吃的甜品,等会儿可以让你多吃点。”

容焱抬眸,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

他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

但很神奇的是,她这样安安静静的神色,晶亮清澈的眼神,确实很抚人心。

至少他心底因着想起家中事涌上的戾气,被压回去大半。

他点头,想到什么,他又扯了扯嘴角想扯起一抹笑。

只是他扯的太僵硬,瞧着就有些滑稽,禾甜直接笑了。

笑完她也没多耽搁,带着一串小尾巴直接出了灶屋,徒留容焱一脸茫然。

她刚刚……笑什么?

一一揉了揉崽子们的脑袋,分别奖励了它们新鲜吃食后,已经在清洗新鲜的仙草,准备做烧仙草的禾甜,并没有在意容焱的不解。

谁也不能阻挡她吃好吃的烧仙草!

新鲜的仙草清洗干净后,直接放到锅里,加水,开始煮。

一边煮,一边像上次做野山药豆腐一样,烧草木灰,同时用泥炉子煮米汤。

新鲜的仙草煮到软烂,便把煮不烂的茎从锅里捞出来,放到干净的蒸布上,用蒸布过滤锅里刚刚煮的仙草汤,过滤完,蒸布上剩余的部分,用手使劲挤压出翠绿的汁水,同刚刚过滤的放到一起。

等弄好,就把过滤出来的没了茎和大叶子的翠绿汁水重新倒回锅里,加入草木灰上清液,搅拌均匀,再加入煮好的米汤——只放汤不放米,大火继续煮,一边煮一边用勺子搅拌,直到煮成均匀浓稠的浆液,就煮好了。

舀到盆里,放到一旁冷却。

趁着冷却凝结的间隙,禾甜又出了一趟门。

甜品甜品,自然得需要‘甜’,但家里既没有糖也没有蜂蜜,更没有代替这两者的东西,好不容易吃到想吃的烧仙草,禾甜不想留遗憾,便想抓紧时间上山找些‘甜’的东西,等会好搭配着吃甜滋滋的烧仙草。

大黄要跟着,被禾甜留在了家里看家,禾二郎和禾晋腿断了暂时掀不起风浪,李氏还好好的呢,她要突然发疯,大黄足够应付。

天阴下来,风也越来越大,眼看着要变天,禾甜需要速战速决,就没有节省体力,虽没有找到最优解蜂蜜,但到底还是让她如愿了。

她摘了一兜子树葡萄,还找到了一颗山楂树,摘了满满一背篓。

开开心心往家走着,快到家时,狂风里送来了让她厌烦的那几道声音。

李氏:“……不能再拖了,就今天!要是早听我的话,哪还有今天的事?”

“爹娘,我腿疼,你们要给我报仇啊!”

李氏:“今天要变天,到时候就说是她不孝不义,遭天谴,才被雷公劈了房屋!”

禾二郎:“被发现呢?”

李氏:“我夜里偷偷去,不会被发现的。正面打不过,偷偷放火还放不了吗?而且今天才发生这事,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毕竟她踹断亲叔叔和堂弟的腿,还把刀架在婶子脖子上是事实,老天爷降罚,再正常不过!”

禾晋哇哇大叫:“烧了!最好把他们都烧死!气死我了!”

禾二郎:“就这么定了。”

再拖下去,他们一家要被那个小畜生欺负死了,李氏说得对,就不该心软!

禾甜:“?”

他们真的是非要作死不可。

见禾甜背着满满一背篓山楂和一大兜的树葡萄,却不是很欢喜,连揉崽子们的头都揉的有些漫不经心,容焱有些奇怪,用树枝子写字问她:“怎么了?”

禾甜就把她听到的,李氏准备今夜来烧她家房子,顺便烧死他们的事跟容焱说了。

容焱:“……”

静默片刻,他又写:“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虽然现在体力有限,但若真需要他,他愿意出手帮她解决那对恶人。

洗树葡萄准备等会儿熬果酱做浇头的禾甜看了一眼地上,淡淡道:“不怎么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容焱继续写:“你也去烧他们的房子?”

禾甜看到了,但没有再回他。

烧他们房子多落下乘。

他们不是想宣扬是她家遭天谴老天爷降罚,雷公劈的她家才烧起来的吗?

那就让他们尝尝被雷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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