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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正是晌午,宅院里的仆从们都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三两年轻男子穿着相同颜色样式的灰色衣衫聚在一起择着手中的青菜。

“隋工匠做的盆景你们瞧见了吗?”说话的男子肤色略黑,脸上带着笑。

“看到了……。”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身材瘦弱,有弱柳扶风之姿,肤色白皙,长相较好。

低着头小声道:“确实像你们说的那样,做的很好看!”

“是吧,前几位都不如这位隋工匠。一旁正择菜的矮小男子听到两人的闲话,插了句嘴。

瘦弱男子听到他的话,白皙的面容涨红一片,“隋工匠确实厉害。”说完像是不好意思,低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这时管事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肤色黑的男子小声提醒。“快别说了,赶紧干活。”几人不再说话,开始认真干着手中的活计。

离他们这里西边的屋子中有一道身影高大挺拔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她将两侧袖子用绳子捆扎着,头发用蓝色发带紧紧绑着,显露出的那张脸清冷干净。

从窗缝处透进来的细碎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将睫毛照的根根分明,此刻她眼神低垂着,专注忙碌着手中的事。

拿着剪刀修剪着,手中的水仙片刻就已修剪好,她伸手将水仙插到了花盆中。

盆景中湖石立在水仙花后面,花盆也只到水仙花根部,水仙花大部分都露了出来。廉纤抬手拿起一旁备好的小石子摆到了盆中。

站着原地看着面前的盆景,盆景周围有绿色的光芒散发,代表着气运值是满分,会被人接受,隋廉纤将盆景拿绳子围好,这幅水仙盆景已然可以。

拿起一旁搁置布子的擦拭着手上的泥土和脏污,门外有声音传来。

“廉工匠,廉工匠可在,有你的信,门房让我拿给你。”

放下手中的布子,廉纤身影动作间消失在了房中。

“给你。”府中仆从将手中的信递了过来。将手在衣摆上又擦拭了一下,廉纤这才接过信。

“多谢。”道过谢,廉纤拿着信回到屋中拆开。

看着手中的纸上的字,廉纤眸子有些暗。

“看来真的穿到那本书里了。”

廉纤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原本生活在现代是个孤儿,在国家政策帮助下她考上了大学,主修园林设计。

毕业后考了研究生继续深造,业余会做盆景赚钱定期捐款。

这次在探望自己捐赠的物资是否真的被需要者拿到后的路上救人身亡。

她本就是孤儿没有太多牵挂,可再睁眼发现自己穿成了个即将被生下的胎儿,这里是以女子为尊。

阿父阿母都很疼她,幼时便送她去书舍读书。可廉纤读书并不出众,也知晓家中状况,所以早早出去做工补贴家里。

她知晓自己并未有太大能力,虽然能看到物品的“气运值”但也无用,只有做园林设计的本领,可这里也用不到。

偶然一次她做的盆景被人看中,根据“气运值”放到合适的方位,观赏之人赞赏不绝,给那家主人带了些好运,后来她便开始为那些找来需要盆景的人家做盆景。

其实刚穿来时她想过自己穿越到哪里,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未确定。一年前阿父来信说是有恩人流落到家中,不忍心多加照拂他们,廉纤就心有怀疑。

现在这封信一来,她已然知晓自己穿的是那本书了。

“她资助的小朋友写的书,给她看过。是本女尊文,男主一家被流放到受过恩惠的仆从那里,与仆从长女假意成婚躲避灾祸,等京中白月光为他们一家翻案后,给足仆从银钱与长女和离后离去,回到京中和白月光开始拉扯最后终成眷属的小说。”

而廉纤就是那位长女,收拾着手中包袱,廉纤将包袱挎上肩向着门口走去。

带着自己的衣饰和府中管事告了假,将屋中的盆景都安排好后才动身离开。

出了雇主府中穿过热闹的集市廉纤在街边一脚站定。

三三两两的牛车聚集在这片地方,都是身侧高大强壮的女子跨坐在车上,有女子晃悠着鞭子,盯着来往的过路人,等看到一抹黑色身影时她眼睛倏的睁大。

“廉纤阿姐!”

跳下了牛车朝着廉纤跑去,有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齐刷刷的向着廉纤看去。

“廉纤阿姐!”站在车旁又有几人喊道。

向她们点头,廉纤看向面前人。

“隋欣,我要回村里,越快越好。”

随着鞭子的落下声,这片地方的其他牛车都被车主人拉开,不到片刻就让出了出去的路。

“阿姐,坐好了。”清脆的女声随着车轱辘碾过的声音一同落下,牛车快速向着前方跑去。

“阿姐,这么着急回去啊?”隋欣赶着马车随口道。

廉纤将包袱放在怀里,看着路边的景色。

“家里的那些人又开始找事了。”

隋欣皱着眉头,“阿姐,肯定又是小阿叔在找事!”

“不只是他。”廉纤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还有我有“孝心”的阿母。”廉纤语气淡漠,眸子中的怒意昭然若揭。

家中阿母性子软是个孝子,可孝顺归孝顺,让家中阿嬷和已经嫁人的小弟欺负她阿父,就让廉纤发过一次极大的火。

没想到她这一年没回去,家里的这些人就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分的家,怎么把那些欺负阿父的人打的一个字都不敢吭。”

隋欣脸上也带着怒气,她抬手又使劲挥了一鞭,牛车在土路上颠簸前进。

牛车在乡野田间走了三天,两人吃食睡觉都在这牛车上,包袱中备好了干粮和水,够她们俩到家。

在第三天的下午马车终于到了他们村子所在的地界。

“隋欣,一会到家若是情况不对,你记得去村中喊人到我家里。”

廉纤将手下一直压着的包袱系紧,抬眸看着远处已经能看到村子的轮廓。

隋欣手中的鞭子轻轻晃着,她一手拉着套着牛的绳索,“阿姐,放心交给我。”

“隋越她们都在村子里,可没人敢欺负阿叔。”

廉纤没说话,脸色依旧凝重。

她不担心阿父被人欺负,担心的是“男主”一家,若是没记错,这次是男主和阿弟被她家里发卖的剧情。

虽然跟她家没有直接关系,但那些人总归跟他们有着层亲戚关系,且她的阿母也掺和其中。

不能让男主他们一家对她们家心怀芥蒂,一丝也不能。

毕竟以后男主的阿母会平反,这个时代可是官为天,民为草芥,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们消失。

下午村中人都忙完了农活,吃过饭三三两两的坐在街边的树下扯着闲话。

周边围绕着孩童,一个二个追着吵着闹着。

“廉纤家的那个又回来了。”

乘凉的年轻女人手中拿着个果子咬了一口。

“他回来干什么?”坐在她身旁的身材略微瘦弱的男人看向她。

“我怎么知道。”女人咬着果子,摊了摊手。

“谁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他要是找程阿叔的麻烦,那我就让他出不了村子。”

女人说完这话,嘴里坚硬的果子被她轻易的咬开了外壳,吃到了里面涩涩的果仁。

“快过来!有人欺负廉纤阿父!”

这道声音话音刚落地,坐在树下的年轻女子身影飞快起身,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其他方向也有女子朝着那个方向跑去,树下的男人伸出的手放了下来,小声嘟囔抱怨。

“什么时候对我能有对廉纤上心,真是。”

“哈哈哈哈哈哈,隋路的夫郎你怎么还吃廉纤的味。”

他的小声嘟囔被身后走来的另一个年轻女子听到,开口打趣。

被唤做隋路夫郎的男子脸色羞红,他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快走,别在这贫了。”身后的人推搡着女子,女子收敛笑意,与身后人一同朝着方才众人跑去的方向而去。

“不行,我说了不发卖!”西北方向有座小院院里几间房,在大门院外周边被篱笆围着,此刻庭院里围绕着人,站在中间身材有些胖的男人大声喊着。

“你说了有什么用,你家妻主都已经答应了,廉纤阿父你还是别挡着。”

对面站着的高大身材有些胖的女人看着他开口警告。

说完朝着周边的几个女人使了眼色,其他几个女人上前拉住了廉纤的阿父。

“我说了不发卖,他们是我的家人,你们都滚出去!被唤做廉纤阿父的男人面容愤怒,挣扎着,可他力气实在太小挣脱不开。

见廉纤阿父被人拉着,周围围着的人脸上带着怒气,有几人就要上前。

“你们可别乱来,我今天来就只要带走那俩孩童,是他妻主同意的,我可没伤着他一下。”

高大身材的女人指着廉纤阿父出声辩解。“你们可别伤着姐夫了。”“姐夫还不快躲开些。”

听到这声音众人看去,瘦小男人依靠在一老太太身旁,看着被阻拦的廉纤阿父。

老太太拍了拍小儿子的手,看着另外一旁站着的高大女人。

“隋萍,还不快把你这夫郎拉下去,丢人现眼还不够”

随后老太太又放缓了语气:“你家孩子多,这珍珍和他妻主一片好心,让他们两个将这俩孩子送去城里做伙计,你们别不识相。”

阿母的话令隋萍有些犹豫的念头打消,家中本就拮据,长女早早出去做工。

二女儿也大了些,若是人家肯要,她也想着让她跟着一起学个手艺也好傍身,可小弟说人家不要女童。

“阿母,我知道了,你们把他们俩兄弟赶紧带走。”她上前抓着自己的夫郎。

“隋萍,你荤了头了,你个挨千刀的!把我放开。”

程容气的胸膛起伏,他顾不了那么多,也顾不得以妻主为尊,咬着牙怒骂着抓着自己的妻主。

院中的其他人虽然脸上带着怒气但却没敢上前理论,因为廉纤的阿母已经同意了,这是她们家的家事,她们这些人是不能插手的。

这是隋家村的规矩,也是这个朝代的规矩。女子的地位极高,尤其是一家中妻主的话有着决定的权利。

因为女子是孕育生命的源头,所以女子是“神圣”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化身。

身后的小屋的门被人粗暴的踹开,进门的女子伸手就将蜷缩着的幼童拖了出来。

“抓到了一个。”

幼童的模样出现在院中人的眼中,惊艳在眼中流转。

男童长得粉琢玉雕的,跟瓷娃娃一般。

众人心中跟明镜一般,怪不得要捉人家走,指不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惜了这小娃娃。

“你们放开我阿弟!”有道小身影急匆匆的从楼里出来,跑到前面两只手紧紧拽着阿弟的腿。

七八岁的瘦小男孩,鼻梁高挺,眼皮叠了一叠,眼睫细长黝黑密集,那双大眼睛在白皙的皮肤之上闪烁着,虽然有些胆怯但却坚定的站着没动。

“呦,这不出来了!”隋珍的妻主眼里贪婪闪烁,她快步上前拉扯着拽着。

被自己妻主抱着,程容看着跑出来小童,语气焦急担心。“慕尘!回去!”

“好了,让他和他阿弟一道走吧!去享福!”隋珍在一旁笑着道。

隋珍的妻主禁锢着慕尘无法动弹,脸上带着泪水和恐惧,他想要远离逃跑,可根本动不了,恐惧蔓延至全身,小小的他心中无助。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惊呼声传来,随即自己落尽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能听到快速跳动着的心跳。

“砰”的几声,隋珍的妻主被来人踢翻在地,动弹不得。

“在我家里欺负我的家人,我一年未回来,你们忘了我当年的手段了?”平白的一句话,让在场之人心中皆是一颤。

“廉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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