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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到了家的方向

不知哪里来的妖风,吹得时闻折看不清楚眼前庭院的景象,她被吹地东倒西歪站立不住,便壮起胆子往祠堂方向走去,本想躲在祠堂的土龛下遮一遮风,却没想到在她身体即将走进屋内的瞬间,土屋周围金光亮起,一个半圆形的结界凭空出现,异动霎时消失,她被金光反弹在地,手臂血痕斑驳,灼烧感让她上蹿下跳,时闻折胡乱摸着全身上下,企图缓解。

时闻折眼泪都飙出来了,发出痛嚎。

她正伤春悲秋,觉得自己怕不是要死在这里时,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持续响起,时闻折四处寻找,却看见一道黑影从天上掉了下来,她来不及作出反应,啪叽一下,便被一人砸倒在地。

“哎,好神奇啊,我居然没有受伤。”明疏惊讶看着自己从高空坠落却毫发无伤的身体,暗道自己莫不是是个天纵奇才。

时闻折:“……”

时闻折:“大哥你砸在我身上当然不会受伤了,但是我痛啊我痛!我痛的快要死了。”她抖了抖身体打算将对方抖下去,可对方实在太沉,时闻折放弃挣扎,她生无可恋道:“你还要在我身上垫多久啊,大兄弟。”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明疏在那尴尬鸭子叫,他飞速起身整理面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他快速敛神,做出一派端庄高深的模样问道:“你将我召唤过来,有何要事吗?”

“啊?我吗?”时闻折手指着自己懵逼反问。

明疏不解道:“不是你难道是我?我在那玩得高高兴兴的,被突然传送过来,我还吓一跳呢。”他对着时闻折挑眉安慰,不停得瑟道:“说吧,无论什么哥哥都答应你,我可是魔界赫赫有名大名鼎鼎的右护法使~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时闻折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她上下打量对方一番,穿着嘛挺华丽的,长相嘛也不赖,就是看起来脑子不大好使。

时闻折一脸我看透了你的表情,玩味说道:“右护法使?”

明疏挺胸骄傲:“昂。”

时闻折继续追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明疏正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疏是也。”

时闻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时闻折手指着对方,快被笑晕过去,她心想:“妈你快来看,这里有个小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疏一脸懵逼:“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时闻折笑得肚子疼,她挪到明疏身边一只手靠着他肩膀上,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都没压下笑意,她朗声开口:“你是不是也当我是小傻子啊?你说你是右护法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疏一脸不高兴,他的自尊他的脸面,都被对方深深的刺痛到了,他伤心道:“喂,你笑小点声,我真的被你伤到了。”

时闻折捧着肚子站直腰身,拍着少年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以后可不要大言不惭地告诉别人你是右护法使了,小心被戳穿了面子不保。”

明疏不高兴反驳道:“那我本来就是右护法使啊。”

时闻折又大笑出声:“少年,年纪轻轻这么虚荣要不得啊,右护法使明明是衾问雪,你怎么还假装别人身份呢?”

明疏:“……”

明疏被五雷轰顶,他磕磕绊绊问道:“你说…谁是右护法使?”

时闻折莫名:“衾问雪啊。”

“衾…衾问雪。”明疏心都在滴血,他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小姑娘就是昨夜和尊上独处一室的那个人啊。

他上下打量了时闻折一番,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好看嘛是好看的,而且看起来还很好玩,不过就是……脑子不大好使,而且稀奇的是,尊上玩这人玩得还挺不亦乐乎的。

不过把自己也玩进去了,就让狗有些无语。

“尊上啊尊上,你怎么好意思拿我的名号到处骗人小姑娘,我的清白我的荣耀我的右护法使呜呜呜呜呜呜呜。”明疏假模假样摸了摸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时闻折看他表情略微狰狞,好心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明疏咬牙切齿:“我好得很。”

“好吧。”时闻折也不多追问,她指着金光流转的大阵和大作的狂风问道:“明疏,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夜风肆虐,吹得她身体发冷,时闻折看着破败的旧祠堂心里发毛,此情此景太像国产经典鬼片的开头了,这让她总想起不大美好的画面。

明疏反手指问自己:“我啊?”看起来像个傻不愣登的二愣子。

“嗯。”时闻折点头:“你不是说是我将你召唤来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就是来带我离开的,因为我的心愿就这一个。”

明疏:“……”

“啊这……”他挠了挠头,好像有些苦恼,所以脸上的表情都皱成了一团,苦巴巴的。

“不可以吗?”时闻折反复观察着,明疏的狐狸眼都快挤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有些可爱。

说实话,她两能在这大风中坚持唠嗑这么久也不容易,这风太糊脸了,她其实看不大清明疏的面容,只觉得对方那双明亮的狐狸眼实在是可爱得紧,令人记忆犹新。

时闻折想起了在老家的时候喂的一只小白狗,小白狗是隔壁奶奶家的,每天一到饭点就过来窜门要吃的,时闻折每次给它夹肉的时候,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别提有多乖了,看得时闻折心软软。

和明疏抬眼看她的时候一样,她忍俊不禁想笑,便也露了个浅淡的笑。

明疏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被人召唤过来,却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好像有些丢人,但他是个厚脸皮,丢人就丢人,他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这小姑娘眼神怎么这么慈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疏苦笑,只得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你是不是故意来为难我的。”

“……”时闻折扶额:“没有呢。”“而且我不大懂你说的那句话,我其实没有召唤你,是你自己从天而降的。”

明疏苦笑道:“你没召唤我,但你召唤了大阵啊,大阵与我相生,只能同时出现,你可真是…”明疏要了摇头,语气说不出的无奈:“可真是厉害啊这位……”明疏迟疑。

时闻折顺势开口:“时闻折。”

“这位时姑娘,这禁制还是三十三重宫第一任魔尊设的,千年来就从来没有人触发过,你真厉害啊,一来就弄了把大的。”

“真的?听起来这么厉害。”时闻折苦着一张脸问道:“我不会触发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明疏愁眉苦脸道:“这确实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有些难办了,被尊上知道我们就完蛋了!”

时闻折好奇,她来这么久还没见过魔尊呢,她问:“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疏面色怪异看着她,心想:“你都直呼其名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忍不住为时闻折点蜡,祈祷对方最好和尊上平安相处,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什么表情,这么奇怪?惊悚?幸灾乐祸?”时闻折搓了搓手臂问道:“你不会偷偷说我坏话了吧?这不好啊少年,做人怎么能背后说人坏话呢?”

明疏脸色更加怪异了,欲言又止。

时闻折看他便秘的模样也不想知道了,她鬼鬼祟祟看了眼四周,院内平静地反常,总有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她可不会忘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那些怪异的声响,她只能全神贯注警惕观察。

明疏嫌弃看向她:“你动作怎么这么猥琐,你可是个姑娘。”

时闻折才不管呢,她不信有什么姑娘能在漆黑恐怖的黑夜里保持冷静,没被吓哭她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明疏道:“没有啊,这里我很熟悉。”

“但你看起来拿这里的一切都没辙。”

明疏:“那是因为我对这里真的没辙。”

时闻折重复:“真的不能出去吗?”

明疏道:“真的。”他找了个隐蔽遮风的地方站着,庭院枯木在夜下似是无名的鬼手,落叶吹起来的时候更像了,他离这地已经许久许久,久到已经快忘记这座陈旧的祠堂。

原来过去那么坚硬的如同家的地方,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只在风雨飘摇了些年岁,就已经快成一滩烂泥。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而落寞,好像在不舍些什么,时闻折心底一软,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回到老家的时候,虽然在外漂泊多年,但其实家里家外她都是一个人,她也熟悉了一个人,但拉着行李箱站在枯草丛生的小院时,还是没由来的近乡情怯。

挺没出息的,但是迷路的孩童找到回家的方向,总是雀跃又忐忑,直到触摸到了门楣,才会心安吧。

时闻折也站在了明疏身旁,大阵像一堵结实沉默的围墙,他们是被困在围墙里找寻不到自由的鸟。

那棵已经枯死了的大树其实遮挡不住什么风,但庭院唯一大一点可以依靠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其实大树已经枯朽,斑驳的树皮也被虫蚁啃咬腐蚀,掉下来层层叠叠的树屑,但是时闻折不知怎么的,还是在这棵树里嗅到了一股花香味。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香,但心情在这股花香里沉寂了下来,只想睡觉。

明疏仰头看了看月亮,像个愁极了的少年,但又没有办法解决此时困境,只能无聊地玩自己的头发。

时闻折轻声开口:“你都不着急吗?”

明疏编了个麻花辫:“着急啊。”

时闻折替他梳理了下乱糟糟的发丝:“可是你心情很好。”

明疏手指快打结,理也理不清编也编不好:“我那是装模作样,其实急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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