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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啊——

夜里换了数次水。

被单黏糊糊的,不舒服。

贪欢的兽卡住她的双手,交叠在腰后,不断用力。

“年年,叫。”

他喜欢听见她的声音。

她摇头,说除非他给她一个吻——

吻如愿而至。

在李县主的房檐上见第一面的时候,年年对辟星只有害怕和敬畏,可现在,年年恍然中发觉,她其实有让他无法逃离的能力。

就像现在,只要她稍微勾起腿,用眼睛看向他,他便会朝她低下头来,给她。

她在炽热的气息中听见他说,不必需要人见人爱。

为什么?她喃喃。这是她最初的愿望。

辟星显然记着她从前的话,涨满她。

他钳住她,金眸满是占有的张狂:“不需要人见人爱,那些都是空中楼阁般的假话。”

“真话呢?”

他眉宇微动,笑得不可一世:“在我身边。爱我。”

爱?

她微微发愣。

……可以吗?

“但你记住,”他说,“不要想着离开,更不允许背叛。若念着方如雁,宋如雁,安如雁,王如雁……我定然叫他百倍、千倍偿还。”

年年点头。她想起还不熟识时,辟星就曾说过:如果有一个人敢背叛,背叛者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那不是应付的鬼话?

同心锁沾上了汗液,年年起身去擦拭,回来的时候,外头仍旧下着雨。

辟星一反常态,没有抱着她抽烟。

他睡着了,脖颈后的鳞片冒出来,渗着血。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吃痛,微微睁开眼,金眸幽深,舌尖卷去她手指上的丝丝血迹。

“脖子后面的鳞片……好像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但是这次出血了。”她提醒道。

辟星神色自若:“不必管它。”

洞穴外仍下着雨,年年关上窗,回来时,发觉辟星浑身发冷,不由又唤醒他。

“夫君,你还好吗?”

他唇色有些发白,伸手勾弄她的发:“小东西,把我弄晕了。陪我睡觉?”

这回睡觉是真的睡。

单纯地睡。

辟星的手搭在她腰上,年年听着雨声,窝在他怀里,掌下属于辟星的心跳声逐渐平稳,呼吸悠长。

他困了吗?

折腾了许久,应当困了。

年年浑身暖暖的,好似有无穷精力,怎么都睡不着,悄悄看着他的脸庞。

她最初觉得没有毛的人类很丑。

可这段日子待在人间,她愈发觉得辟星俊美非常。

她用自己的方式默念他的名字,确认他是否睡着。

“星,星?”

年年不敢当面这样唤他,毕竟,他只喜爱“夫君”“大人”这类的尊称。可称呼名字,是亲近的年兽都会做的事,她也如此。

他不回答。没有反应。

年年嗅着他的气息,犹豫片刻,轻轻仰头,吻上他的唇,作一个简单的晚安吻。

闭眸的瞬间,她没有瞧见:辟星微微睁开金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随后,他微微勾唇,重新闭上眼。

收下了她的吻。

这些时日总是下雨。但是下雨辟星仍然出门。

偶有晴天,他会带她出去。

年年上回碰见了小鲤鱼,这回遇见了小乌龟,都是积极向上的雌性。

不过,小乌龟说话有点慢吞吞的。

“你和大人做了——”

年年慌张起来,忙检查身上是不是露出了吻痕,小乌龟接着说完话:“坐了船吗?”

“欸?”

“最近大人常来这里坐——船。和花船上漂亮的花精作——伴。”

小乌龟问:“你是船上的吗?”

年年抿唇,摇头:“我不是。”

她想要不在意,可是实在太难。忍不住问了小乌龟几句。等到辟星回来,一直在发呆。

晴了不过半日,又下起雨。

年年甩开他的手,在手掌内侧掐出几个小月亮。

辟星反扣住她的手,低声道:“和我说话,还走神?”

——“十几个花精,会跳舞。”

年年咬唇,幽幽道:“我又不像那些个人,会跳舞。”

——“哦,对——了。虽然下——雨,大人每次出来都很开心。就是脸色——白了点。”

她思及小乌龟的话,又道:“大人下雨自有去处,什么小花精呀,哼……”

辟星眉宇含笑:“又醋了?”

“谁醋了。”

年年又甩开他,发上的金步摇一晃一晃,转身遮住失落。

她埋怨自己。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话语,太可怕了,根本不像她。

可年年一想到辟星坐在花船上,左边坐着五个小花精,右边坐着六个小花精,他抱过她的手,去抚弄另一个雌性,亲吻她的唇,落在另一个雌性唇上,胃里便翻江倒海,情绪翻涌不止。

他也同其他兽做交易么?

他身上的交易有千千万吧,做的是怎样的交易?

与她那样的床榻交易么?

辟星道:“想什么?”

“想——”年年垂眸,“想大人。”

大人?

他面色冷下来,拽过她面对面一瞧。年年没有哭,只是垂着头。辟星掐住她的下巴,她始终不愿意看他。

她忽而问:“大人找见我的魂魄碎片了吗?”

他沉吟不语。

年年点头:“想来是忘了吧。大人嘴里说着爱啊爱的,却有功夫和花精们谈笑风生,早就把我的事忘到天边了。”

辟星不气反笑:“怎么就将你忘到天边了。若真有这样的事,我还带你出来做什么,不紧着自己偷欢做乐?”

年年鼓起脸睨他一眼。那眼神瞪得他心尖发烫,当下就朝她服软。

“年宝,”他低下头亲她的眼尾,“瞪我,再瞪瞪我。”

年年咬唇,拍他:“你,你神经病呀……变态。”

辟星闷声笑:“前夜偷偷唤我星,今日就变成变态?”

她脸腾得一下涨红了:“你装睡。”

“能叫我名字的家伙少之又少。”他说道,“不是死了,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算起来,年宝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这样叫我的兽了。”

年年听闻,并没有欣喜若狂。

“年宝?”

她不理他,兀自看着水面上飘过的花船,眼睛中倒映着粼粼波光。

她在想……

她要去一个没有辟星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年年将这个想法说给苍宁大人听的时候,苍宁大人并不意外。

“女人总得有点空间嘛,很正常。”苍宁食指点着桌子,“那家伙平日嬉皮笑脸的,可触犯到原则,还是很可怕的。你要走,有点难。”

很难。

那日离开花船后,她始终静默无声。辟星将她抱在怀中,闷哼吃她的软舌。

“吃软了没?吃软了就说话。”

年年无声掉着眼泪。

他不耐烦道:“哭什么?”

她咬着唇,挤开他的舌。

辟星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嘴,把黏黏糊糊的声音填进去:“胆子大了,嗯?看我。”

“不……”她颤着身子,柔软的指尖推搡着他,“不要。”

如果他当真用这双唇亲吻过别的兽——不、不要!她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想要呕吐。

她几乎下意识反胃了,推开他在床边干呕起来。

辟星金眸沉沉,温柔地替她擦去口边银丝:“小可怜,我的衣裳都被你弄脏了。”

她扶着床柱,娇容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却更叫人,欲念丛生。

想要欺负,想要亲,想要揉在身体里,吃进肚子里,随身携带着,再不给旁人看见,不叫她多心猜疑,慌张的小东西,可怜可爱的小东西……

“衣裳,我会弄干净……”她哽咽道。

辟星眯眸,食指抚过她细腻的肌肤,感叹着比上好的丝绸更完美的触感:“不必。”

他脱下衣裳,露出叫人脸红心热的强健身躯,年年摇头:“不要,大人,我现在不要。”

她的连声拒绝没有让辟星留情,一口一个不要,讨厌,走开,她胡乱推搡着,不听他说话,反而更加让他生怒。

“不要……”她流眼泪:“大人,大人!”

年年将他的舌咬出了血,他不管不顾地扳正她的脑袋,贴着她的额头,金眸闪动,冷厉道:“你是我的。”

同心锁铃铃作响,如狂风骤雨来袭。

他狠声道:“你心里有我,魂魄中有我,怎可以不要我?”

热、热、热。

她栽倒在他怀中,身上赤红发青,是挣扎的痕迹。

他没有怜惜,而是用更炽热狂乱的吻,夺去她的呼吸和神志,强占着。

“唤我。”辟星身上满是冷汗,唇色发白,目光阴沉。

她呜咽一声,不肯屈服。

“唤我。”他一记猛力,停下来,锁住她的下巴,“睁开眼——年宝,睁开眼,看着我。”

年年呜呜地哭着,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眸,将他幻化为两个无情的虚影。

“在爱你的是谁,嗯?”

辟星俊美的面庞滴落着汗珠,身子时而滚烫,时而发冷,湿漉漉的发尾落在她身上,将她罩在怀中。

“是……”她柔声,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志。

他缓缓低下头,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哑声道:“唤我。”

一部分在沉沦,永远随他沉沦。

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张开唇,眼泪落下来。

他抱紧她,将她完完全全锁在怀中。

“年年,乖一点。”

他虚着嗓道,“唤我,就一句。”

她赌气,不肯说。

时间慢慢溜走,身旁的人仍旧锁着她,动作却全部停下,连呼吸都轻轻的。

年年终于能逃出辟星锁链般的双臂,可他浑身发冷,没了动静。

她心一慌,当下出声:“夫君。”

辟星没有回应。

“夫君?夫君!”

她一探,几乎探不到往日里那样沉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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