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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荷包换家产

沈禾万万没有想到,一只荷包,还能害得季松同她怄气。

婚后不久,季松照旧去锦衣卫里当差,沈禾便放松下来——

因着病弱,沈禾长期居家养病,养成了不善交际的性子;如今陡然成了亲,还要同相识不久的男子朝夕相处,对她来说,实在是件苦差事。

如今季松白天去当差,只在晚上同她一起吃饭、与她说些闲话,晚上照旧规规矩矩地离她远远的,即便休沐也鲜少与她太过亲近。

沈禾便渐渐习惯了与季松一同生活的日子,白日里或是陪大嫂说说话,或是陪侄孙子玩闹一会儿,或者干脆拿起针线,硬着头皮给季松做荷包。

沈禾自小就没怎么学女红,如今也不过勉强缝缝衣裳,真要绣荷包,哪怕季松不嫌弃,她自己也脸红;好在她有自知之明,也没给自己选什么复杂的纹样,只用玄色绸缎缝了荷包,上头简简单单绣着几竿修竹。

竹子用了好几样黄色,又在中间揉了金线,纹样虽简单,绣的却认真,微微一晃荷包,不同颜色的丝线光彩纷呈,竹子华光四溢,映着深沉浓重的底色,倒也显出几分干练大方的华贵来。

话虽如此,可沈禾绣它依旧万般艰难,拖拖沓沓地绣了小一个月,沈禾总算完成了这只荷包,其间不住庆幸季松并不急着要,否则沈禾绝对不能这么偷懒……

季松衣裳是现成的,但空荡荡、干瘪瘪的一只荷包属实难看,沈禾干脆装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外加两只小巧的金元宝。金元宝颇有些分量,压着荷包直直坠在腰间,既好看又干练。

当夜季松拿着荷包翻来覆去的看,活像得了玩具的孩子:“这么好看?怎么想起绣这个纹样了?”

一句话说得沈禾小脸通红,要不是见季松言语诚挚,她简直要怀疑季松在挖苦她呢,闻言笑道:“竹子虚心有节,与子劲品行相称;此外,竹子到了季节长得飞快,几日便有凌云之势,夫君前途远大,想来不日就可飞黄腾达,也是取个好兆头。”

“是吗,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季松乐不可支:“我还以为是苗苗不善女红,绞尽脑汁才找了个能绣出来的纹样呢。”

被看出原委,沈禾有些赧然,却并不觉得尴尬,只抬手去拿荷包:“我女红确实不大好。既然不好,你另找人做,免得拿出去让人笑话。”

手指才碰到荷包,就被季松捉住了手指。

季松笑:“我逗你呢。先前你说自己不善女红,我还以为你在谦虚,没想到你真的不会,日后不会再难为你了。”

“话虽如此,这荷包我一定要收下,这是我夫人给我做的唯一一样东西,我怎么舍得丢。”

“虽说绣样简单了些,但颜色搭配、竹子形态、象征寓意都极好,这般因势利导、扬长避短,我家苗苗怎么这么聪明!”

这话夸得太过,何况季松还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沈禾渐渐红了脸:“你……谀词太过。这东西确实普通了些,你别拿出去——”

“为什么不?”季松手下用力几分,言语愈发轻快:“松竹同在岁寒三友之中,恰巧与我姓名相贴,又少了梅花的娇柔,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哪里会笑话我?”

“何况我家苗苗有这么许多的巧思——这金子是压衣襟用的吧,”见沈禾羞得脸颊通红,季松暂时放过了她,打开荷包仔细查看:“怎么还有银票?”

方才金子在荷包里露出了形状,他伸手一掂就知道是金元宝,倒是没发现有银票。此时仔细看了看:“哟,不少啊,夫人还真是破费了。”

“不算什么,”两人同在床上,只是季松侧身伏卧,沈禾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此时季松总算松了她的手,她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些,方才接着道:“你出门在外,少不了人情往来,多的是用银子的时候,先暂且用着,免得用时方恨少。”

这倒不是沈禾多么用心,纯粹是自家家传——沈长生每每外出,周夫人都会塞给他许多银票,说穷家富路,路上用到了却没有,那就糟了。

因此此番做了荷包,沈禾下意识就塞了两张银票进去。

虽说知道沈禾嫁妆丰厚,可季松依旧心花怒放,为她这份用心,当即将两张银票又拍到沈禾手中:“我不缺钱;再者说了,万万没有花夫人嫁妆的道理……金子我收下了,这些银票,夫人先帮我保管。”

沈禾不收:“你拿着,花不花自然随你。夫妻一体,你跟我客气什么?”

“夫妻一体?”季松笑了,顺手将银票塞回荷包中:“好好好,为夫记得了……说来我还没送过夫人礼物,是得好好想想回礼了。”

两人成婚不过一月,前几日还生疏地没有肌肤之亲,这几日熟悉了些,也不过牵牵手、夹夹菜,礼物这事,两人确实没怎么弄过,闻言沈禾也不矫情:“那我就等着夫君的大礼咯。”

季松笑着应是。

次日沈禾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她与季松同床共枕,虽说秋毫不犯,但外人眼里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再加上沈禾体弱,嫂子赵夫人又有许多事情要忙,干脆要她好生歇息,只说闲了聚聚,因此沈禾这生活属实懒散又舒服。

洗漱过后正看书呢,不想穗儿来禀报,说季怀义求见。

沈禾顿时合上了书本,让穗儿去请他进来。

她在内宅住着,季怀义虽说是公公义子,但也是外男,无事不会前来,此番他来,莫非是季松有什么吩咐?

沈禾亲自迎到门口:“不知九哥前来,没有相迎,真是失礼……九哥快进来喝杯茶。”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瓜田李下的,季怀义自然懂得避嫌的道理,只抬手递了个匣子过来:“受小五所托,我来送个东西。”

言罢不等沈禾开口挽留,季怀义转身离开。

沈禾捧了匣子回屋落座,穗儿信手打开了匣子:“四四方方一个匣子,瞧着不像是首饰。”

下一刻,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穗儿先开口:“……五公子挺阔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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